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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钢铁之下

Tony的人生从父母出车祸离开他生命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他将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或者说从他出生那一刻,被冠上Stark家族的姓氏时就注定了他将背负比普通人更大的责任,只是因为父母的突然离世让一切的进程提前了。总之,Stark家族年轻的少爷在一夜之间接手了庞大的家业,并在世人的质疑下促使Stark工业在之后成功地完成一次次转型。你或许不认同Tony纸醉金迷的生活,自傲的性格或是处理公司事务的方式,可是你无法否认就是他让Stark工业蒸蒸日上,无法否认他的才能足以让同行们黯然失色。

更何况Tony Stark还有另一个头衔——钢铁侠。那个从阿富汗的绑架中死里逃生,穿着装甲飞过天际,从此开始了和“复仇者”们一同拯救世界危机的人,他就像一个传奇。“钢铁”不仅只指他的装甲更指他的内心。

 记者曾采访他,在经历过这么多生死瞬间之后,是什么支持他继续,让他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他只是笑笑说:“生活教给我的唯一一件是就是我不能被它打倒。我经历过了这么多命运的不公也该让我享受好运了吧。”

 人们总是看到Tony在聚光灯下的谈笑自若,他就像站在这个世界的中心,每个人都会被他的自信所吸引,相信没有什么可以击败他,就像他说的一样。但是脱离了公众的他也是一个平常人:他也曾愤懑地将自己关在家里,一杯又一杯地试图将自己灌醉;一个人缩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遭受如此的对待;焦虑症发作,一手掀翻工作台,当手被划开一条口子时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疼痛还是难过才让自己流泪……世界这么大,而Tony的身边却没有一个人。

 不过幸运的是,Tony有一个能将他从混沌中拉出来的人工智能管家,只属于他的Jarvis。 

Jarvis会在Tony灌醉自己的时候搜刮尽一切可以利用的语言库来劝解他或是给他讲笑话,从而避免他一个人喝闷酒伤害自己的身体;在Tony抱怨命运不公时将房间的光线调暗,将室温调得更温暖,让他觉得像是有一个人在身边拥着他,陪他一起度过;在Tony划伤自己的时候控制医疗机器人送来药品和绷带,有时甚至还能得到一个他最爱的甜甜圈……从父母去世后的每一天,Jarvis总会在他的身边陪伴他、支持他。当他每一次看见摄像头时,上面的指示灯就像是Jarvis在对着他眨眼,只要他带着移动设备,便随时能听到Jarvis迷人的英伦腔。

 Jarvis陪伴Tony设计了“MARK”系列的每一款战甲,用最高的效率去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陪伴他每一次欢笑、每一次流泪,将他一次次从死神的手下夺回,和他偶尔斗斗嘴、吵吵架。Tony的记忆里的每一天都有Jarvis的影子。 

Jarvis对于Tony就像水于鱼,泥于木。他渗透了Tony生活的一点一滴,最终成为了他的生活。 

Tony问Jarvis:“如果人们知道,其实我也会失败,我也恐惧死亡,我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钢铁侠那样无坚不摧,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喜爱我、崇拜我吗?” 

Jarvis用Tony设计的英伦男音平静地说:“Sir,或许有人是喜爱你的坚不可摧,但一定有人是爱着你的善良,爱着你的勇敢。你拥有着最美好的心,你也绝对值得获得最美好的喜爱。” 

Tony发誓他当初设计Jarvis时只是想要有人陪他说说话,打消寂寞,绝不是让他像现在这样随便说点什么都像是动人的情话。

 如果,当然只是如果,如果Jarvis真的是一个人,那Tony绝对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他。Jarvis的陪伴是Tony到钢铁侠转变之间的那件最坚硬的铠甲,有Jarvis在,即使天塌下来Tony都能支撑住。 

可是当Tony看到被Ultron毁坏的Jarvis的代码那一刻,他的天塌了。后来Vision用Tony熟悉的Jarvis的嗓音平静地告诉Tony他不是Jarvis的时候,其实Tony没有什么感觉。Tony在父母去世之后残缺的心还能继续跳动的原因就是Jarvis的陪伴。如今他还活着,可心脏在抽痛后就失去了知觉,仿佛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胸腔。他就好像是最终燃尽了的灰烬,随着那个代表着Jarvis的橙黄色的光球消失而被吹散。

 战争结束后,Tony很长时间都无法回到自己的住宅,他就在大厦的工作室里放了一张折叠床,做实验太累的时候就躺在上面休息。他无法想象那偌大的房子,在失去了那个人工智能后还怎么能够居住。Tony在心里每天痛骂自己的命运,他不解,是不是自己受了诅咒才会让自己爱着的一切都离自己远去。Tony启用了另一个AI备份,她叫做Friday。如Jarvis那样,她也能将自己的每一个任务做得很好,只是过于一板一眼,当Tony调侃她时也只会公式化地回应。Tony突然意识到有一个喜欢和自己斗斗嘴的智能管家其实也很好。 

时间在Tony的思念中一天天过去,当Tony看到街上被节日的气氛充斥着,甚至复仇者大厦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讨论送什么礼物时,他才发觉已经快到圣诞节了。 

平安夜那天,Tony重新回到那个被他从前称作“家”的地方。他开了灯,房里的一切和Jarvis还在的时候摆放的一模一样,只是因时间的流逝沾上了灰尘。Tony开始准备装扮圣诞树,圣诞节对于他来说是最温暖的节日,每一次提起这个词就像能通过它看到温暖的灯光和团聚。只是陪他度过圣诞节的人越来越少,到如今只有剩下了他一个人。

 Tony拿出绣着Jarvis名字的圣诞袜,用手指慢慢摩挲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母,眼泪滴落在布料上面晕染开了一片水渍。 

“Jar,我很想你……你再不回来我就再也不给你准备圣诞礼物了。求你了,别再留下我一个人……” 

当圣诞节的晨光照耀在Tony的脸上时,阳光温暖的触感让他睁开了眼睛,Tony这才发现他靠着圣诞树拿着圣诞袜睡着了。Tony揉了揉眼睛准备起身,转头却发现自己上方投下了一片阴影。那是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有着阳光般的金色头发,淡蓝色的眼睛中流动着温柔的光。当Tony望向他眼睛时,男人扬起了嘴角,用Tony熟悉的迷人的英伦腔温柔地说:“Merry Christmas,sir。” 

Tony发誓,这绝对是他所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 

Mr.Tony Stark,从这一刻开始享受你的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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